到了车站,找到了去蜀都的客车,上车,找好位置,到点准时发车。
两小时后,到达蜀都新南门站,背上军跨下车出站。
以前蔡九本身对蜀都根本就没有印象,小时候跟着父亲匆忙来过几趟,但是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不过,今天不同了,站在出站口,蜀都的地图仿佛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脑袋,自己应该是很熟悉这里。
新南门往北经过盐市口、骡马市再穿越人民北路,就到了蜀都火车站,左拐300米,进入西二路就能够看到北站批发市场了。
蔡九看清楚了方向,然后上了公交车,7站后下车,一毛五脱手。
抬头看了一眼火车站挂着的大钟,靠,快6点了。
十几分钟后,蔡九按照父亲给的地址找到了曾八斤在北站批发市场旁边租的一套房子。
这是一个一楼三间二楼两间的独立小楼房,前面一个大概100平方米的小院。
蔡九上前敲门后,八斤大哥开门出来迎接了:
“哈哈,是老九哇,你爸爸下午给我来了电话,我以为你4点钟就到,进来,先喝口水,洗把脸,把东西放下,然后吃饭。”
进门后,一位标致的大嫂带着两个小孩站在了院中,看着蔡九。
“哈哈,老九,这是你刘英嫂子,你妈妈教过的,认识不?来这是我两个娃娃,大的叫曾昌宏,5岁了,女娃娃是妹妹,2岁,你就喊曾二妹就是了。”
八斤真是个热情的人!
接着,刘英嫂子就端来一盆热水,递给蔡九一张崭新的毛巾,当面开启了一坨香皂。
蔡九知道,这是川西坝子对家人和贵客的进门礼节。
八斤大哥全部用的新的!
有点手忙脚乱,蔡九一个刚刚出社会的青钩子娃娃,很不习惯别人如此讲理。
“我来,我来,八斤大哥,嫂子,不用这么讲理啊,我不习惯。”
“锤子哦,你来我家第一次必须要讲究一些的嘛,赶紧洗脸,你嫂子整好了饭,今天晚上我们两兄弟喝二两哈。”
“大哥,昨天晚上我差点喝出事情,今天上午我老娘打了我起码半小时,酒是不是就不喝了嘛。”
“那不得行哈,老九,老子晓得,你娃这两年在三泉镇也算嚼杠(厉害的意思),不喝酒你就细娃的鸡儿挎不倒皮哈。必须整几口。”
曾八斤不高,最多1米70左右,但是,这娃壮实,四方脸,眉毛特别浓,最奇特的是,年纪轻轻嘴巴上留着一副八字胡。
看起来就特别稳重、实诚!
洗漱完毕后,八斤大哥拉着蔡九上桌,然后让刘英嫂子拿来几个细碗,仔细的给两个孩子拨过去一些肉菜。
蔡九挡住他:
“大哥,喊娃娃些上来一起吃嘛,不影响的。”
“娃娃小,上桌子就乱整,等他们去那边小桌子自己整,你不管,我们吃我们的。”
说话间,分配好肉菜后,八斤又亲自把每个娃娃安顿到位置上,发好筷子,叮嘱了几句才回到主桌。
筷子挟了一块卤鸭子放到蔡九碗里,俯身提出来一个两斤装的玻璃瓶子,打开倒酒:
“嘿嘿,老九,这是莱山二曲的原浆。喝嘛,安逸得板!”
如此热情,搞得蔡九有些迷糊了。
不应该啊?
“八斤大哥,你先吃口菜。你整的我不好意思了啊大哥!”
八斤把酒杯端起:
“老九,端起杯子,我们先干了这杯,你不习惯哇,我等一下讲个故事你听一下就明白了。来,干了。”
蔡九只好举杯就往嘴里倒进去,只感觉一团烈火从喉咙燃烧到了胃里,背脊立刻伸直,大喊一声:“我靠!”
这莱山二曲原浆起码70度!
真正的高烈度酒,昨天晚上的酒大不了也就是52度左右的二锅,比起这个差一个档次!
看到这样的情况,八斤大哥大笑起来:
“哈哈,老九,这酒够味吧,我给你说,这是莱山酒厂的勾兑原酒,一般外面卖的一吨莱山二曲,只在里面放半斤这样的酒,这就是常说的酒母子。”
蔡九满脸开始红起来:
“狗日的,这么凶嗦,不过,确实安逸。”
吃了一口菜后八斤终于说起了缘由:
“老九,75年,我刚刚初中毕业,当时的情况是,如果不读高中,就必须下乡!
我家几姊妹我最大,我老娘长期有病,父亲还在五七干校劳动,我一下乡,我家就彻底垮了。”
回忆起过往的八斤心情沉重。
“可是,老九,你娃晓得不,75年的高中不是靠你的学习成绩,是要靠农村的贫下中农叔叔推荐!
这就难办了。
就在一家哭成一团,我也打好铺盖卷准备下乡时,吗的,邮递员送简州四中的录取通知书来了。
老九兄弟,75年我才15岁啊,别看我现在这么壮,当时瘦的跟一条藤似的,下乡,老子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也就是这个通知书,我去了四中读高中,我们全家也就度过了这个坎。
按照道理,我是万万没有资格进高中的。”
八斤端起酒杯又下了整杯。
不过,这次没有让蔡九喝了。
“后来,77年,我都快毕业时,是你爸爸蔡景辉当时搭了硬手!直接用一个特殊名额,把我拉了回来。”
“九娃,你爸爸和我爸爸是在解放初期的农村工作队认识的,你爸爸当时是农村工作队队长,他是49年解放前夕入的党,不过文化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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